就在几人诧异之时,那扇透明的玻璃大门倏地左右打开,里面莹莹绕绕的金色珠线,突然向外延展,在源聚大厦的二十八层楼道里形成一张诡异的网,组成网罩的金线,端点和假血鸦胸脯中的芯片相连接,银色的波段频繁且均匀呈现。
“我去,这什么东西啊?”
吴期目光警惕,单手架着剑弩,看向里面的金色线网,他们尚且不清楚这些线的目的,但线网如同有自我意识一般,将几人围成中间,前后左右均留出相同距离的空间,除了连接芯片的那些,剩下的数十条金线,纷纷向墙的两面暴力直插,零碎落地的墙块瞬间在几人脚下弥漫起浓烟灰尘。
“咳咳……”
陈槐闭上眼睛,被这些尘土侵扰地直咳嗽,待他睁开眼睛直起身子,放眼放去,这里的一切和周围都不同了。
“余千岁?”
“吴期!”
“擎风……”
连续几声呼喊,未曾听到有别人的声音。
陈槐心下一惊,自己这是趁着尘土弥漫,被别人故意困在某个地方了?承影剑依从主人的想法,迅速在不知名的空间周旋,试图寻找出口。然而承影剑触碰的反馈消息告诉陈槐,他这是被困在一个密封空间里了。
黑漆漆的不见一点光亮,陈槐定了定心神,摸黑向四周走去,按照他心中的独特计步法,每走一步,他都能在心中逐渐画出大概的空间轮廓,直到摸墙探路全部走完,陈槐心里有了清晰的答案。这是一个均边等长为六米左右的方形空间,四周的墙壁触感滑腻冰凉,有了之前被蛇皮包裹的体验,这种近乎熟悉的触感,令陈槐想到了五冢蛇蛸的涎液,除了恶心便是腥臭,唯一不同的是,墙面没有味道。
只是手指并拢从墙上划动,几根手指被黏液粘在一起,稍费力气倒也能张开。
空间内的边角虽是立体垂直,但没有任何的缝隙。陈槐用承影剑试图从墙与墙之间的拼接处找到开口,却只听到沉闷的回应声,就连承影剑的剑身,都被粘上了墙面的黏稠物。
“这到底是谁干的?”陈槐低声愤恨道,他的声音快速淹没在黑暗中,丝毫没有传来回响。千里传音镯的功能在这里完全用不了,看来是指望不上联络外界了,只能从内部下手。
与此同时,吴期骂骂咧咧地扯开方才缠在身上的丝线,“谁在背地里耍小动作!赶紧给爷跳出来!有本事当面和我干一场!”
随着墙面的碎块掉落,地面的灰尘被激荡在空中,扰地几人睁不开眼睛,两分钟过后,余千岁第一个睁开眼,浑身的束缚令他动弹不得,乱七八糟的线网捆在他们身上,让他们的四肢无法行动,双脚更是并拢,两个胳膊向后背着,粗细不一的金线对他们五花大绑。